这些乳臭未干的孩子，没有任何先例曾经拯救过中国（杜威致孩子们 1919年5月13日）见字如面

因为有可能会错过邮递的时间，上一封信草草收了尾，现在又过了一天，我有更多的东西想要告诉你们。

中国有太多未经开采的资源，也有太多的人口，到处都在燃烧木头，整个乡村都在枯萎，煤和石油工业没有发展，没有建设铁路。

他们为全世界创设了瓷器工厂，但他们的餐盘却要从日本进口，他们生产着非常劣质的棉花，然后从日本进口棉布。

任何数量的小物件，只要是有用的，都是从日本进口的，日本在中国的任何一个城镇，都像是一张网，在悄悄逼近鱼群。

中国所有的铁矿都成了日本的猎物，很多大型的煤矿，煤就在浅层，但是只有日本人才能利用这些煤矿，他们沿着扬子江，驶来了一艘艘海船，直接在矿场上开始装载，径直运回日本。

而每吨煤，日本人只给承担了所有开采工作的中国公司，支付四个银元。

对中国而言，组件一个高效政府的最后希望，随着南北和谈的结束而宣告破产，前所未有的失望感，笼罩着中国。

大家都说，再没有别的法子了，我们也什么都做不了，我们没钱。

毫无疑问，中国人的自豪感消失了，日本从别的国家借钱，再以苛刻的条件向中国放贷，山东的割让促使众多的中国人认识到，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，这就要迫使他们采取行动了。

人们已经开始抵制日货和日币了，但很多人说这场运动不会彻底，因为在中国，对食物和衣服的需求，还使许多人挣扎在生存线上。从长远来看，除此以外的任何东西，都不重要了，可以被抛却。

教员们代表学生写的抗议文，似乎被政府接收了，整个国家的所有大学和中学的学生们，还有进行罢课的可能。

我猜想，如果不是因为会在世界范围内，引起一系列的巨大反响，中国人真的就会像他们当初，对待传教士那样对待日本人。

他们确实憎恨日本人，我所见到的美国人，也都对此表示同情，毫无疑问，在巴黎和会决定将德国人的租界归还给中国之前，日本随意许诺，赤裸裸的撒谎的行径，是美国人无法忘却的。

所有这一切，还有中国的极度贫困，都是我在来之前未曾料想到的。

学生联合会昨天碰头了，以投票的方式决定用电报告知政府，如果他们的四项或者五项主张得不到实现，将要在下一个星期一举行罢课。

这些主张包括拒绝在《巴黎和约》上签字，惩罚因为受贿而与日本签订秘密协定的卖国贼等等。

因此在我看来，学生联合会比起学生来可就保守多了，这里有一个抗议联合会，学生们很激动，要求行动。

有一部分教师很同情这些孩子们，不只同情他们的目的，而且同情他们的方法，还有一些人坚持着老一辈中国人的观点，认为没有什么是确定的，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。

就旁观者而言，这些乳臭未干的孩子没有任何经验，也没有任何先例曾经拯救过中国。

我不是想要去做一个沙文主义者，但是美国要么跟远东问题完全撇清关系，要么就该积极的让日本为他的侵略行径负责。

但令人作呕的是，我们一方面允许日本，将我们至于防御的，规劝的一方，另一方面又大谈门户开放政策，而日本早就已经将中国的大门锁起来了，钥匙就在日本自己的兜里。

现在控制着日本对华政策的军部，准备着更强力的行动，我们的恐惧和软弱，只会为他们壮胆，让他们越走越远。

我不知道这在普通民众中，起到了什么样的效果，但是商人阶层，已经开始寻求外国介入以扭转形势了。

首先是减轻了对日本的依赖，与此同时，推翻这个腐败的掌握着中国的军政府，以向外展开贸易，这两者其实是一枚硬币的两面。

对国际联盟来首，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国际联盟的话，这其实是一件很好的事情，当然，经过这么长的时间，这一点反而是最可疑的了。

事实上，学生们最容易向我问到的问题是，我们所有关于永久和平，和世界和平的希望，都在巴黎破碎了。

这已经说明了强权就是真理，强国总是为了自己的目的牺牲弱国，那么，难道中国就不应该将军国主义，也纳入我们的教育体系吗？

1919年5月13日 上海

就旁观者而言，这些乳臭未干的孩子没有任何经验，也没有任何先例曾经拯救过中国。

我不是想要去做一个沙文主义者，但是美国要么跟远东问题完全撇清关系，要么就该积极的让日本为他的侵略行径负责。

但令人作呕的是，我们一方面允许日本，将我们至于防御的，规劝的一方，另一方面又大谈门户开放政策，而日本早就已经将中国的大门锁起来了，钥匙就在日本自己的兜里。

现在控制着日本对华政策的军部，准备着更强力的行动，我们的恐惧和软弱，只会为他们壮胆，让他们越走越远。

我不知道这在普通民众中，起到了什么样的效果，但是商人阶层，已经开始寻求外国介入以扭转形势了。

首先是减轻了对日本的依赖，与此同时，推翻这个腐败的掌握着中国的军政府，以向外展开贸易，这两者其实是一枚硬币的两面。

对国际联盟来首，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国际联盟的话，这其实是一件很好的事情，当然，经过这么长的时间，这一点反而是最可疑的了。

事实上，学生们最容易向我问到的问题是，我们所有关于永久和平，和世界和平的希望，都在巴黎破碎了。

这已经说明了强权就是真理，强国总是为了自己的目的牺牲弱国，那么，难道中国就不应该将军国主义，也纳入我们的教育体系吗？

1919年5月13日 上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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